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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 发布时间:2010-09-21 | 文字大小:【大】【中】【小】 | 浏览量:4522
取代强势整合思路,“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的”多元化整合成共识。
继沸沸扬扬的“国进民退”争论之后,山西煤炭资源强势整合的思路得到了更多地方政府的认可。继山西之后,河南、云南、贵州、陕西等多地也拉开了煤炭资源整合的大幕。
不过,据《第一财经日报》从多个渠道获悉,包括国家能源局在内的多个政府部门正在酝酿煤矿资源的第二轮重组:推进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的煤矿企业兼并重组。
酝酿“第二轮”整合
国家能源局的一位官员在“十一”前夕接受本报采访时就表示,能源局研究讨论过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的兼并重组,“并且已经进行过一些调研。”
9月16日,在贵阳召开的“2010年全国煤矿整顿关闭淘汰落后产能工作现场会”(下称“煤矿整顿关闭现场会”)上,国家能源局副局长吴吟表示:“下一步,将充分发挥市场配套资源的基础性作用,深入推进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的煤矿企业兼并重组。”吴吟的这番表态,意味着煤炭资源重组正式开始走向纵深。
不过,与此前煤炭资源重组不同的是,“市场资源配套将会代替政策性重组。”
依照目前的趋势,跨区域、跨行业和跨所有制的兼并重组肯定首先要遵循市场规律。“以前省内重组,基本上都是大煤矿吃掉小煤矿,或者国有煤矿兼并私营煤矿,如果没有政策支持,这种重组很难进行。”中国煤炭工业协会的一位官员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表示。
该官员同时说:“在经过了第一轮的重组之后,剩下的都是一些规模较大的煤炭企业或者整合主体,这时候就要靠市场去推动。国家今后出台的政策,应该是打破地方保护主义,推动真正意义上的跨区域、跨行业和跨所有制重组,组建真正意义上的大型煤炭集团或者能源集团。”
中投顾问能源行业研究员宋智晨也持类似观点,“在各省的煤炭资源整合过程中,整合主体多为省内的煤炭企业,较少出现跨省份之间兼并重组的案例,这样就使得兼并重组的效果大打折扣。”
因此,宋智晨认为,当下正在进行的煤炭资源整合,政府在其中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有一些甚至是政府间接参与的,非市场因素的介入使得煤炭资源整合的效果也有所影响。
9月13日,贵州省能源局局长付京宣布,两三年后,贵州煤矿将从目前1800个减少到约200个。在煤矿整顿关闭现场会上,贵州省主动提出本省最小生产规模标准要达到80万吨/年,今后还要提高到120万吨/年。
继贵州将最小生产规模标准提高到80万吨/年之后,9月27日,陕西省政府宣称,到2011年6月底,全省煤炭开采主体企业要由现在的520多家减少到120家左右。
“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企业规模标准和行业生产力水平不能停留在一个水平上,而是要逐步提高标准,不断提高生产力水平。”吴吟认为。
吴吟在上述会议上就直言山西和河南模式:“在兼并重组方面,山西、河南两省取得了积极的效果,也积累了很好的经验。”
国家能源局肯定山西和河南的理由是:山西省煤炭生产安全保障能力和煤炭工业可持续发展能力明显增强,今年煤炭产量并没有因为兼并重组受到影响,反而同比明显增加。
而河南省确定了省属六大骨干煤炭企业作为兼并重组主体,按照一个矿区原则上由一个主体开发的产业政策要求,对全省煤矿企业实施兼并重组。
兼并重组后的效果是,河南省每年2亿吨的产能将由31个主体进行开发,国家能源局认为,“产业集中度明显提升,煤矿安全生产保障能力明显增强。”
跨行业参与重组
现在进入煤炭资源整合重组这个门槛,似乎不再要求有多高的专业技术,而是看整合主体和开采主体的资金实力及企业背景,尽管一些非煤企业进入煤炭领域的步伐越来越快,也引起了“煤炭领域的不满”,但在中央的大政策下,却也无可奈何。
此前的国务院常务会议进一步指出“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鼓励跨行业企业参与兼并重组。除了鼓励各种所有制的煤矿企业外,也鼓励其他行业,如煤炭行业的主要相关行业(电力、冶金、化工)内企业以产权为纽带、以股份制为主要形式参与兼并重组。
除五大发电公司已经全部进入煤炭领域之外,9月21日,中国铝业公司宣布,与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双方将合作开展煤电铝一体化、煤炭行业兼并重组等。
在此之前,9月4日,特变电工(600089.SH)发布公告,经公司董事会决议,公司拟设立特变电工能源有限公司,主要从事煤炭资源开发及利用、煤电煤化工项目。
特变电工现已拥有吉木萨尔县准东帐篷沟南露天煤矿及奇台县将军庙西黑山煤矿两处煤矿资产,探明储量约130亿吨。
出于淘汰落后产能的压力,国家一些部门也一直在积极推进跨行业并购,由于国内各行业,尤其是制造业均有技术水平普遍不高、产能明显过剩的情况,管理层近几年一直在努力推行各行业的重组,以期集中优势资源淘汰落后产能。
煤炭资源重组到现在,已经进入到大企业的市场竞争阶段,“淘汰落后产能”和“安全”两条红线可以直接将小煤矿“送入历史”。
作为煤炭行业主管部门,国家能源局正在推进一个矿区由一个主体开发。以内蒙古为例,内蒙古上海庙矿区在整合之前,有27个探矿权、16个开发主体。通过整合,目前只剩下4个开发主体。
“下一步,上海庙矿区整合工作还要继续推进,要争取形成一个矿区由一个主体开发。”吴吟强调说。
这也意味着是一个不完全的市场竞争,由于这种整合需要大量的资金,在“淘汰落后产能”的牌子下,小民营煤矿将无法获得银行授信,而最终成为不完全市场竞争的一个补充。
以近期的山西煤炭重组的新阶段而言,温州投资者可将被并购的小煤矿和参与兼并重组的国企一同设立子公司,并依附于国有煤矿。兼并重组后没有拿到的补偿余款,可作为资本入股。但在新设立的子公司中,国有企业占股51%,民营资本占股49%,双方可共同参与公司管理运营。
尽管这个政策比刚出来时要灵活一些,但就大环境而言,终究民营煤矿仍然从属于国有大矿。“所以说,我们整顿关闭小煤矿、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最终全行业要形成合理的产业组织结构。”吴吟最后表示。
吕梁“劝富济贫”背后:煤炭大省的艰难转身
“尽管政府说倡议,但这次是纪委在牵头,据说国有企业不买政府的账,但‘纪委’的面子多少会给一些,谁没有个大大小小的把柄。”一位当地官员私下解释。这种说法未必准确,但却代表了当地相当一部分人的观点。
在山西煤炭重组尘埃落定之际,转型发展似乎已经成为地方政府的重要工作。“过去防矿难,现在谈转型。”山西忻州、临汾等地的数位官员在接受《第一财经日报》采访时无不感到压力。
去年年底,吕梁市发起了一个倡议:号召吕梁的煤炭企业开展“一企一事一业”活动,即号召当地的煤炭企业发展接替产业、捐助公益事业。
所谓“一企一事一业”,即指凡在吕梁境内开办的企业,都应主动在本县境内兴办一项解决人民群众生产生活困难的社会公益事业,创办或联办一个有利于带动农民增收的非煤产业。当时倡议的数额是,每吨煤要捐献出30元钱投入“一企一事一业”。
吕梁的“劝富济贫”引起了广泛的争论,也折射出山西经济转型中的无奈。
转型出路
对于十数年来一直“靠煤吃饭”的山西来说,区域发展不平衡、村矿矛盾突出,迫使地方政府必须要找出一条转型的发展道路。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煤炭重组之后,要引导煤炭领域的退出资金,防止数千亿元的资金冲击一个行业。”山西吕梁纪委的一位官员这样表示。
一些政府官员私下也承认,政府最怕的这个行业就是房地产,在国家三令五申严控房地产市场的背景下,倘若突然数千亿资金投入到太原或者其他地方的房地产市场,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尽管山西其他各地尚未出台具体办法,但山西吕梁纪委书记张效彪正在试图寻找一条出路,其主导的“劝富济贫”工作半年之后看上去有了一些实质性的成绩。
这项工作由纪委牵头也颇耐人寻味。“尽管政府说倡议,但这次是纪委在牵头,据说国有企业不买政府的账,但‘纪委’的面子多少会给一些,谁没有个大大小小的把柄。”一位地方政府的官员私下向本报解释。这种说法未必准确,但却代表了当地相当一部分人的观点。
张效彪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解释,由于吕梁的民营煤炭企业都做得比较大,煤炭资源整合的方式,大多是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互相参股。
在半年前的动员会上,张效彪就对在座的数十名煤老板说:“你们虽然这些年有钱了,但一掷千金去赌博,或者买豪华车,能有多大意思?花点钱投资公益事业,解决了老百姓的实际困难,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也更利于企业做大做强。”
村矿矛盾释疑
在此次煤炭资源整合中,吕梁市的矿井数将由重组前的355个变为重组后的110个,产能由重组整合前的8557万吨/年变为重组整合后的10290万吨/年。
2009年9月,吕梁市纪委的一个课题调研组深入调研发现,有不少煤老板资产达到几十亿甚至数百亿元,而在吕梁兴县等地,当地生活水平依然非常低下,越来越大的贫富差距,导致群体性冲突事件时有发生。
“从长远看,资源整合对提高开采的技术含量、增加资源利用率、促进安全生产、提升产业规模都具有重要意义。”吕梁纪委常委张黎平认为,“但其毕竟涉及到各方重大利益的大调整、大分配,因此,深层的矛盾和尖锐的冲突也不可避免。”
去年吕梁市岚县梁家庄镇在资源整合过程中,由于原企业承诺的给村民供水在资源整合后被停供,群众就意见很大。
“虽然当地乡镇党委政府多方协调,但由于企业的级别比乡镇领导级别高得多,企业负责人根本不买账。”对于国有企业,一些地方政府仍然是“敢怒而不敢言”。
此前在小煤矿时代,吕梁市兴县蔚汾镇陈家沟村和当地煤矿的协议是:煤矿每年给村集体15万,学校10万,每个村民分1000元,每人1吨煤。而吕梁中阳县大多数煤矿按照完税产量核定基数,按照煤矿销售收入的8%返还乡村两级,用于乡村两级集体开支及村民福利,同时还补助每人每年1吨煤。
而后来整合者却不同意这种做法,造成了当地村民上访不断,“成为市政府的一个难题。” 当地一名官员说。所以吕梁只能靠这种“倡议”,来化解当前村矿、村企矛盾,进一步推动农村经济的转型发展。
资金出路
在此次煤炭资源整合过程中吃尽苦头的民营企业家似乎对这种“倡议”很上心。以吕梁市柳林县为例,山西联盛能源投资公司董事长邢利斌就大手笔进入了教育及农业领域:联盛教育园区规划投资10亿元,设计规模为150个教学班,可容纳从幼儿园到高中7500名学生。
今年8月20日,柳林县再次与柳林宏盛集团、东辉集团、双柳煤矿、大庄煤矿签订了捐资建设聚鸦一级公路的协议。
目前的投资主体仍然以民营企业为主,孝义市纪委的一位官员解释说,以孝义为例,当前的12座煤矿都处于基建状态,合并双方都在等待上级资金的拨付,暂时处于停产状态,预计在2年左右才能达产达效。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国有企业的资金都需要上级拨付,手续比较繁琐,没有独立核算的能力。”孝义的一位国有企业负责人这样表示。
山西吕梁的转型发展似乎正是山西经济转型的一个缩影,“有过来参观学习的,也有讨论问题的,现在山西的转型也没有成功的模式,大家也都在摸索。”张效彪说,不过现在看上去,吕梁此次的探索至少也能为今后的转型发展总结出一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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